前 世 今 生 论 一、破 斥 他 宗

(一)他宗观点

本论文可分为三个部分:一、破斥他宗;二、建立自宗;三、结尾。

“破斥他宗”又可分为:(一)他宗观点;(二)彻底破析。

首先来谈第一方面的内容——他宗观点。

古代有顺世外道,他们依据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承认前后世的存在,其实他们的看法纯属以狡诈、无理之行为单纯建立宗派而已。对此展开的破斥在古今众多论典中都有所涉及,这里就不再广说。而近现代依然有人依据同样的相似理由,还在顽固地高喊前后世不存在论,因此这里重点解析这些人的观点。

比如英国17世纪的机械唯物论者霍布士(1588-1679)就认为,物质、运动才是唯一的终极实在,它们是一切心理、精神活动的终极基础,作为精神活动直接基础的心灵或灵魂,是人头脑中的一种内在实体。一切心理活动都按机械力学的规律发生,表象是感觉时体内运动的遗迹,高级的推理活动也可看作是一种机械的加减。他因此而认为人身就如同机械一般,并否认心识从前世到后世的流转。还有18世纪法国庸俗唯物主义的开创者卡巴尼斯(1757-1808),他也认为人的意识、半意识状态和无意识本能,都是大脑活动的产物,从脑中产生思想,就像从肝脏分泌出胆汁、从唾液腺分泌出唾液一样。再比如19世纪的福格特(1817-1895),他则认定精神是人头脑中一种物质性的活动和机能,是与光、热、化学运动无本质区别的物质运动形式,其区别仅在于复杂程度,思想是地球上最复杂的物质的一种最高级的运动形式。这些人因为见到大脑与八识中的个别识具有能依与所依、能利与所利的关系,因而就生出意识是大脑的产物这一观点。又比如英国有位名叫约翰·泰勒的科学家,他造了一部名为《向超自然挑战》的小册子,其中就如是论述道:“根据这个‘相关理论’,如果没有大脑,精神不要说行动,就连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不伴随肉体的精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有灵魂。”另外,一些持传统科学观念的医学、生物学家也认为,意识从属于大脑,是大脑的产物,如果骨肉血脉不存在,见闻觉知亦必定随之消亡。人一旦死亡,心识继续迁流不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

上述观点在千百年来的佛教论典中早已被破析得体无完肤,所有经论都一致将其判为低劣的断灭见观点并给予了最彻底、究竟、完整的驳斥,比如《释量论》中在介绍外道观点时就说道:“若谓识依身,不成串习也?”大阿阇黎天王慧论师在对之进行解释时则说:“外道认为身体与心乃异体,所谓心识只不过是身体之功用,它必得依靠身体而存在,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布与布的白色或糖与糖的味道一样。若说意识是身体所结的果实,那么意识同样离不开身体,就好像灯与灯光的关系一样。还有外道说意识与身体非异体,那还是因为将心当成与身体一本体,并认为它乃身体之功用的缘故,依然说明意识要依赖于身体,身体的功用及果就是心识,因之无有独立的心相续存在,生生世世的连续相续、串习亦无存在之可能。”大阿阇黎赞匝褐乐在其所著的《宝鬘论》中也如是宣说外道观点道:“死后身毁灭,如灯尽光熄,心亦不再有,前后世无故,无积资断障,累世成佛无,无有佛说法,修法僧众无,顺世外道持,如上之观点。”此类外道观点与霍布士等人的看法并无本质、原则性差别。

古来诸大德皆认定,顺世外道实为所有内外诸教派中最低劣的宗派,他们把成立自宗的理由完全奠定在有无亲眼看见这一标准上,故才会因未见后世就以此否认后世之来临。虽说这种判断并无任何能够成立的充分理由,但现阶段相信、传扬这种见解的人却为数众多。

(二)彻底破析

至于“(二)彻底破析”之内容则可分为四部分:

1、因与现量所见相违而破;

2、因与成千上万亲眼目睹者所见相违而破;

3、因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而破;

4、因旧有的所谓心识科学之说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先谈第1点:因与现量所见相违而破。

所谓与现量所见相违,比如在美国弗吉尼亚州,有一位名叫安德鲁的男孩,他从生下来起就没有大脑。医生通过观察后确认他在有生之年中将永远不会微笑,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断定安德鲁活不过几个星期就会死掉。不过,这个孩子如今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而且当他看电视节目时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医生及专家再次对他进行会诊,结果发现安德鲁的所谓颅脑只是一个囊肿,支配人的思维、协调肌肉运动的大脑部分根本就未发育形成,颅腔内全是积水,的确可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脑儿童。其后,安德鲁就被医疗专家们诊断为“有头无脑者”。

而在1980年,神经病学家洛博教授也在塞非尔德大学发现了一个无有大脑之学生。正常人在大脑皮质与脑室之间有4.5厘米厚的脑组织,而此位高材生却只有一毫米厚的薄层,且颅腔里几乎全被脑脊液充满,并且他的整个脑重只有150克,只相当于常人的十分之一。但他的行为却与普通人没有两样,而且他还特别精通数学,曾得过数学竞赛优胜奖。

类似这样的无脑者,目前已发现有数十位之多。因此我们说,没有大脑就不会存在意识的本体这种观点,在事实面前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无任何根据的虚假面目。

因此,当我们要建立自己的观点时,按照无则不生的原则把握好理由与结论之间的关系才能正确进行自己所欲进行的推理、立论,否则,一厢情愿地只用自己认可的单方面论据就想成立一个论点,由此得到的结论则不一定具有广泛、真实的有效性。所以说,那些过去现在持传统观点的科学家们对生死、身心问题所下的结论可能有些太过武断,也有点为时尚早。

在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秘传中就记载了这么一件他亲身经历的见闻:“我从拉萨渐渐来到了康区的理塘,原本想在这里拜拜佛并多呆一段时间,不曾想果芒扎仓的陀果哈现在也在理塘当堪布,为避免他认出我来,只在此处呆过三天后我就继续上路了。有一天到一户人家里歇脚,在他家中我看到了一个无头之人。向其家人打听原因,他们告诉我说,此人原先就患有颈项病,后来头就断掉了。这种情况已持续了三年,现在他依然活着。面对这个无头人,我的悲心不可遏制地源源不竭生起,我就一直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不大一会儿,就见他开始用手捶打前胸,我便问他的家人他要干什么。有一人回答说此人饿了,要吃东西。这个无头人尽管已没有了头颅,但他脖子上还留有两个管道,家人就将用瓶子盛装的糌粑汤顺着管道倒下去,那汤已经调好,既不冷也不热亦不寡味。他们倒一会儿就得停下来等上片刻,因倒进去的汤水会泛起泡沫。过了一会儿,当泡沫消散后就又接着往下灌,就像我们平常倒水那样。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汤就给倒完了。我当时心想,众生的业感报应真是不可思议,由此即对因果正见生起了更为坚定之信心。佛经中曾经说过,诸菩萨为圆满布施波罗蜜多而获佛果,曾将自己的头颅成百上千次地予以布施;佛经中还说,头乃身体一切行为举止之根本,断后不可能再复生,人亦不可能再复活。现在对照着眼前这个无头人,我想佛经中的这种说法可能只是总说概论而已,个别众生所具体感受的个别业果,实难以衡量、判定,这些特殊现象根本不是我们言谈思议的对境。”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文中所说的佛经是指《无尽智慧经》等经典。对大持明者仓央嘉措那样的量士夫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说妄语,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碰到过这种无头人,此类人的确存在于世。因此大家应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千变万化的众生形态都有可能存在于我们的生存环境之中。如果自始至终都顽固坚持只有自己眼见的才为真实、才感可靠,除此以外的任何现象、事物都不存在,这种人就真真切切成了愚痴与孤陋寡闻的典范。

接下来谈第2点:因与成千上万亲眼目睹者所见相违而破。

东西方广大世界之范围内,不论过去或现在,能回忆起自己前世的人士都可谓成千上万。这其中的大多数事例都极具说服力,完全能证明前后世存在的道理。而且从事此类研究的人员均为当代的科技界学者、专家;研究对象——那些能回忆前世的人,则遍布世界各国,他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文化传统亦千姿百态。如果说所有科研者及提供个体资料的人士都在异口同声地说妄语,他们全都受了迷信的蛊惑,他们的一切结论都乃无稽之谈,若有人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们则可以坚定地说:这些无有丝毫证据的臆想断言要想成立,恐怕才真的是无有是处!

另外,心识已经离开身体,在体外存在并能看见自身的肉体,这类事例在全球范围内也可说是层出不穷。科学家们同样对之进行过详细的研究、调查,在这类研究人员中,最初耳闻目睹过此类事件,先是感到好奇、稀有,接下来则深入展开取证研究的一个代表人物即是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 A.Moody,JR.M.D.)。1970年,在对一百五十人作过相关调查后,他写了一本名为《一生又一生》的书,内中如是说道:“我并非存心去证明死后尚有来生,我也不认为这种事的‘证据’是立刻可以得到的。”尽管穆迪这样说了,但他并没有停止探索的步伐,在刚开始无多大肯定性的基础上,他又继续向纵深方向推进对此问题的研究。后来,他对此的见解果然有所增进。1988年,他在另一本著作《远方的光》中就如此论述道:“我相信人死后有‘某种东西’继续存在。”之所以如此肯定,主要原因就在于通过对濒死时的“离体经验”(out-of-body experience)的研究而让他坚信了这一点。其后,众多博士、科学工作者、医学专家开始对穆迪的研究结果进行复核、验证,之后,他们一致承认穆迪的见解、结论准确无误。

艾默利大学的心脏科医师萨门(M.B.Sabom)起初在看到穆迪的《一生又一生》之后,并不相信其中所说的一切。为了核实书中观点的正确与否,他便开始对自己服务医院中的病人进行测试,结果这一测试最终使他对穆迪的看法深信不疑。他曾抢救过一些心脏病患者,这些人中,有一个病人的心识的确从自身体内跑出来过,他的心识就像被风吹走的羽毛一样,轻飘飘飞到了天花板的高度,并从这一高度向下俯视:心识看到了医生正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行治疗;还看到了医生们正把一个“有柄的圆盘”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所谓的“有柄的圆盘”实际上就是心脏复苏手术中经常用到的“轮翼”。而另一个病人则说在自己的濒死体验中曾看到过身旁的一部机器(去纤颤机)上金属指针的移动……当病人后来又恢复正常时,他们把自己心识的见闻如实讲给了萨门,特别是把那些他们平常不可能见到的仪器形状也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萨门深觉震惊、稀有,他终于开始承认:人们以前只知道依赖生物学家、心理学家的研究成果来解释周遭世界,但现在看来仅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上面所讲到的病人,因其病得非常严重,医生们都看见并以为这些人暂时已经死过去了。其实他们只是心识离开肉体而已,后来由于抢救及时等原因,心识又回到身体中来。如今,一些科学工作者认为,身体即便无有什么病痛,但某些人的心识依然可以脱离开肉身,自在无碍地穿越墙壁、山林等障碍物前往别处。有些人的心识在晚间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或者跑到别人家里去,将对方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有些人的心识竟能飞跃高山、跨过大海,远行到别的国度……此等现象与一些佛教论典中讲述的道理非常接近,此中详情下文还要论述。

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任教的心理学专家塔特(C.Tart),于其研究报告中写道:有一少女从小时候起一直到现在,其心识每个星期中都会飞离身体二到四次。当她从梦中醒来后,常常看到自己的躯壳躺在床上,而心识则在空中巡视。塔特教授于是把少女叫到自己的实验室进行检测,他让女孩睡在一张床上,其上在靠近天花板处又搁置一个架子,架子上再放置一块能显示任意五位数字的电钟。如此测试时,第四天晚上,当少女睡着以后,她的心识真的飞到床上方去了,并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五个数字:25132。第二天,塔特教授询问她的梦中情况,姑娘回答得完全正确。这个事例是通过实验、检视而完成的,因此成为了国内外学者普遍承认的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与之相同,1772年逝世的瑞典卓越的科学家阿曼纽·隋登堡也曾亲身体验过濒死的感觉。隋登堡的前半生对自然科学作出过重大贡献,他在解剖学、心理学、生理学等领域均多有建树,曾写过多部论著,确实称得上是名闻遐迩;而他的后半生则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向世人广为宣讲自己的濒死体验上来。他本人的体会与行之于文字的材料,与现在的人们所感受到的濒死经历基本相同:他亦认为人的所谓断气只是心识离开色身而已,并不代表意识的永远死亡或断灭。因此,死亡的真实含义实是指心识从一个地方或载体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载体上继续存在下去。

感受过与隋登堡的濒死体验相类似状态的人,或者有关这方面的论述材料,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可谓数不胜数。据1992年的一份统计资料显示,仅美国一个国家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人有过这种在生死的临界状态中往返穿梭的经历;而乔治·盖洛普更进一步估计说,全美大约有八百万人经历过濒死体验,因此这种现象、事实任谁都无法否认、抹杀。但在以这些现象为基础试图推导出与之相关的结论时,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像《涅槃经》中描述的那样:众盲人摸象,然后各抒己见,结果各人所“见”大相径庭。

上文提到过的穆迪博士还写过一部名为《〈一生又一生〉之回响》的著作,书中广为破斥了不承认前后世存在的各种学说,其论证可说是笔锋犀利,颇能击中要害。有关世人回忆前世及经历濒死状态的情况,下文在讲述自宗观点时还要展开详细论述。

下面谈第3点:因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而破。

如果在当今时代还固守以前旧科学的一些过时说法不放,那只能说明这些人的见识实在太过狭窄。时下,有些人还在依据狭隘、机械的唯物论所提供的相似理由,不公正地否认前后世的存在,但此种观点早已与新科技的理论基础完全相违。其实早在1963年,当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英国著名医学家约翰·艾克理爵士(Sir John Eccles)就在他的获奖论文中说过:“联系神经细胞并存在于它们中间的那些无颜色、无形状的东西就是意识。”他还说道:“在人的身体内确实有非物质的心识、意识,或者叫做心力的自我这种东西隐藏着,在胚胎时期或极年幼时,这种‘自我’就进入到人体内的大脑之中。它能操纵大脑的一切功用,就像人脑掌控电脑一样。人所拥有的这种无色、非物质的意识,可以指挥、控制属于血肉之躯的大脑,它能让大脑中的相关神经细胞从事在它指令指导下的具体工作。这样的非物质形态的‘自我’或心识,在大脑死亡之后依然存在,并仍拥有生命活动的形态,而且可以永生不灭。”

英国牛津大学的著名生理学家查理士·谢灵顿爵士(Sir Charles Sherrington)也说过:“在人的血肉躯体中有一非物质的‘自我’存在,它能控制人的大小脑。”而加拿大颇有影响的神经生物学家潘菲特博士(Dr.Wilder Graves Pemfield)则说:“人并非仅有骨骼血肉之身躯,除此之外,一定存在有一种非物质的心识。”任教于美国加州工学院的神经生物学家罗杰·史柏理博士(Dr.Roger Sperry),在详细分析了人脑的两半边功能后也开始造论立说,并于1981年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发明奖。他也这样认为:“人们所谓的‘自我’实际上是超越物质并且非常崭新、重要的一种非物质,它只出现于复杂分层结构组织的肉体大脑中,并实际控制大脑每一部分的活动。”又比如英国基勒学院的唐纳德·麦楷博士(Dr.Donald Mackay)也如是论述道:“心识的这种‘自我’特性可以统治大脑,当脑死亡发生之后,心识还将持续存在。”而蜚声全球的著名数学家约翰·冯·纽曼博士(Dr.John Von Neumann)同样直接阐释道:“人的非物质的‘自我’应该存在,它可以控制大脑,并能遥控物质。”谈到冯·纽曼博士,很多科学界人士都公认他乃当今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曾经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汉斯·贝德(Hans Bethe)就这么评价过他:“我有时心想,像约翰·冯·纽曼那么聪慧的头脑,很有可能是在暗示我们:这世上是否还有一种比我们人类更超越的种族?”而荣获196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尤金·威格纳博士(Dr.Eugeme Wignor)曾这样说过:“纽曼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在评论纽曼的观点时他又如是说道:“纽曼认为人除了身体以外还存在有独立的意识,且此种意识还能生出万法,这种看法是非常值得我们赞叹的。”

同样,诺贝尔奖获得者、著名脑科学家艾克尔斯教授在经过多年潜心研究之后,最终得出结论说:“精神或自我意识精神像物理世界一样,也是独立存在的实体。虽然居住于大脑中,有其依赖大脑的一面,但本质上并不具备物质性,实是一种有实体结构的东西。”他还认为人死后意识亦随之断灭的观点无有任何能成立之理由。这位大脑研究人员与著名哲学家K·波普先生还合著了一本论著《自我及其大脑》,书中如是阐述道:“主观精神世界是在进化的特殊阶段由物理世界中产生出来的,其与物理世界一样,是一个实在的世界,不能看作是物质现象的副现象,也不能还原为物质现象。”而现代最有影响的心理学家荣格先生(Jung)则在其所著的《寻找灵魂的现代人》中这样说道:“与脑的关系不能证明心灵乃是副现象——因果地依赖生物化学历程的次等功能……脑之结构与心理学对于心灵历程未提供任何解释。心灵具备不可化为其他事物的独特性质。”被誉为近现代“发明之王”的大发明家爱迪生也认为,生命不灭,精神永存,他相信人死后可以再生。他曾经说过:“我相信生命有如物质,是不能毁灭的。世界上一直有定量的生命存在,而这个量是永远不变的。”另一位西方智者密德在其所著的《死亡研究》一书中则表明了如下观点:“心不仅能离开大脑而自立,更能使用大脑、现出种种功用。”弗拉曼宁(Flammarion)也在《死亡及其奥秘》中揭示道:“心灵自有它的灵智,而且心灵是整体的,独立的,所以也是不灭的。”德国著名哲学家叔本华则认为:“死为物质生命的最后,而不是自己存在的最后。”

上文所列举之观点,皆是被世人公认的智慧超常之科学家、学者,借助先进理论、思想、科学仪器认真观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他们一致认为所谓意识从属于大脑的说法, 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因此这些人才没有跟随此种说法而轻易交出自己的思考权,他们另辟蹊径、殊途同归地建立起崭新的观点。这就好比以前的科学家都非常推崇牛顿,而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出现以后,人们又进而拥护起这种更为先进、合理、深刻的学说,死守牛顿观点的人自然而然就日渐稀少。科学发展史上,这种一代更比一代强的事例确乃无法胜数。同样,现在依然固守意识是大脑的产物这种看法的人,就像灭尽之灰烬,再无燃起冲天大火之可能,他们的思想也如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洛佩·杜鲁门说:“现代心理学的发展已走到了尽头,只得踯躅不前、犹疑逡巡。”他的这种分析确实可谓一针见血。

总之,有些人打着所谓新科学的招牌在不懂科学原理的人面前,以所谓科技权威的口吻向他们宣说科学“证明”前后世不存在的道理,如果对之进行详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真正的新科学从未证明过前后世不存在的说法。一般而言,科学的创新之源大多来自西方国家,如今具有正知正见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到底都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的,这是大家首先应该彻底、深入了解的。我们只有随顺由理性推导而出的真理才能具有庄严的智者形象,一味固执己见的行为,不论给它披上多么赏心悦目的外衣,也掩盖不了其本质上的贫乏与了无实义。

下面接着论述第4部分:因旧有的所谓心识科学之说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以大脑、意识之间存在所谓的能依所依之关系为理由,从而认为心识皆从大脑中产生,这种观点得以成立的根据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完整的。此部分之内容又可分成四点:

(1)人体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如果人的伺察意识产生于大脑的运动过程之中,那么没有大脑的人就决定不会有伺察意识的产生,因大脑若不存在,大脑的运动又从何而来?若真是这样的话,则所有无脑者都应成为无有意识活动的人,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从上文所举事例来看,某些无脑之人依然能够进行种种意识活动,他们都具有相当的聪明才智。

(2)时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个人的心相续中,个别心识有可能是依大脑产生的,但若就此认为所有心识皆是大脑的产物,这种观点则明显与事实相违。比如肉体死亡之后有中阴意识存在;有些人的心识则可以脱离肉体飞升,而他的血肉之躯还留在原处,大脑并未随着心识一起离开。此时,能观察的心识(离开肉体之后)反倒比以前更为敏感、聪慧。因此,心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依赖大脑就可以存在,这种认识现已在全世界范围内被普遍接受。

(3)从粗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个人的眼睛如果出了致命的问题,眼识即会随之灭尽。同样,对大脑的损害也会使相应的一些心识发生某种程度的变异,这是因为大脑对粗大的意识起了助缘的作用,才导致了相应变化的发生。但像阿赖耶识那样细微、稳固的意识,即便对大脑施以损害或利益,我们都举不出也找不到它亦会随之而发生相应变化的理由与证据。上述道理以喻明之,就像锅中的一粒米熟了并不能代表一锅米全熟了一样,因此而称这些以偏概全的论证为理由不完整的相似说法。

(4)从不成立新生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仅仅依靠大脑和个别心识之间存在某些联系这一理由,就认为所有心识都要依赖大脑才能得以产生,这种认为心识以前没有,现在才依大脑而产生的观点肯定不能成立。我们都应懂得因果规律,首先要了解的一点便是,所谓的果是从因缘当中产生的,果绝对不可能存在于因缘之前,否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果到底是从何而来。而意识不可能存在于大脑之前的理由并不存在,无论我们如何寻找也找不到这种论点的立足点。一般而言,眼根等物质是无法执著别人的意识的,当心识离开肉体后,心识完全可以看见别人,但别人却看不见自己。因此只抓住大脑和意识之间的某些片面关联,然后就依照这样的并非准确、可信的理由,判定独立自主之意识及前后世都不可能存在,这实实在在是一个很大的误解;而不经过自己的观察就随随便便跟着别人的说法跑,这才是极其愚痴的迷信行为。诚如法称论师所言:“随顺此宗者,心为痴暗蔽。”

像这样的一些守旧的科学工作者们认为前后世并不存在,此种说法有与新科学理论相违、论据及论证不完整等诸多过失,他们依据的也全都是一些相似理由。在当今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世人不仅无法找到前生后世不存在的任何确切证据,相反,越来越多的人依靠推理及正确道理开始对前后世生起合理之怀疑,死守生死断灭观的人们日益被发现其理论的缺乏可靠依据之处。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教授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M.D.)经过长期观察后得出结论说:“我们绝对无法证明没有转世这回事”,“这些案例只是显示很多迹象,而且在质量和数量上似乎越来越多,让人想到也许有转世这种可能而已。”台湾的陈胜英先生也说道:“现今,仅仅依靠已有的科技力量根本无法阻止生命终结之后,心识的延续存在。”台湾的王溢嘉先生对前后世是否真实存在尽管抱有很大的疑惑,但他也不得不如此承认道:“除非能对这些现象(指心识脱离开肉体而存在)提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似乎无法排除灵魂存在的可能。”所以说,通过推理,前后世持续延续的观点应能被大众普遍接受。再者说来,普通科学的研究对境是外在世界的物质天地,心的奥秘、前后世的真实景观并非传统科学的研究领地,因任何现代化的科技仪器都无法窥探、衡量心灵世界的风景。但守旧、保守的科学研究人员却依据上文列举的一些不准确的理由,用了科学的名义在全球范围内大肆宣扬前后世并不存在的理论,以致众多智慧低下的跟随者竞相沉迷于其中,我个人认为,他们的这种行为完全是对整个人类的未来、前途毫不负责、漠不关心的一种做法。另外我想说,真正的迷信是指在任何一个领域内由于本身的迷惑而陷于盲从的境地,那么对于那些所谓科技界“权威”的说法,当它们无有任何清净的正理得以支持自身的成立,而我们还要不经观察就盲目相信时,这就表明我们确确实实已陷入迷信的泥潭中了。

以上已将破斥前后世不存在这种理论的理由宣说完毕。

前 世 今 生 论

这部《前世今生论》是作者慈诚罗珠堪布熔佛教之戒律、因明、俱舍等佛法内容与现代心理学、生物医学、生命科学等学科理论与实际发展成果为一炉,并以发生在世界各地的大量真实事例为论据与补充,经过反复斟酌、仔细权衡、深入思考后创作而成的一部论典。通过佛法与科学多方面的比较说明,一方面找到它们的相异之处,一方面又挖掘出二者可互为印证的地方,并最终从科学与佛法互不相违的角度论证了前后世存在的合理性与必然性。相信此书的出版必会增上人们对前后世存在之理的信解,并有助于廓清长期以来蒙蔽在众人心头的有关前生后世的疑云。

针对目前的实际状况而言,很多人因为从小就接受机械唯物论及庸俗无神论的熏陶、教育,故而在不经过任何独立思考的前提下,轻易就把前生后世之理念与迷信、落后、麻痹人灵魂的道德说教等负面概念联系、等同起来。具体说来,有些人根本就不承认心识的连续、迁流性;有些则半信半疑;还有一些尽管从表面看来也在学佛,但因他们无法从教证、理证 两个方面牢固确立前后世及业因果存在的必然性,故此类人的见解一点也不稳固,随时就有可能发生摇摆。正是为了上述人众能真正明白事理,作者才将佛法与现代科学原理结合起来,详细论证了这一问题的来龙去脉。其实佛教理论本足以揭开生死变迁的秘密,但因其阐述的道理非常深奥,而很多人又对它怀抱极大的偏见,故作者才借助科技理论及当今发生在众多国家的实例,深入浅出地以现代人能接受的口吻、与他们的心性十分相合的例证、语言,有理有据地阐释了关于前后世的正见。文中不但有佛教的教证、理证,亦有科学及人们的实际生活所提供的道理与说明,想来无有成见者接受起这些论述、论点应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究实说来,佛教徒也罢,非教徒也罢,承认并按照前后世的法则行事对整个人类社会的生存、发展都具有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如果否认心识的流转、迁移,人们必将毫无禁忌地为所欲为,这一点正应验了《涅槃经》中的那句话:“不见后世,无恶不造。”是故懂得前后世的道理对当代社会的健康发展、现代人群的人格改造皆具重大意义与现实作用。

环顾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明白并遵守前后世及业因果规则的人诚可谓少之又少。在经济狂潮的推动下,金钱至上已成为太多人恪守于心的座右铭。古代的文化传统与道德观念日渐退出现代人的生活领域,人们对内心科学的轻视已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在给别人讲经说法的法师或世间老师、教授、学者中,有些只懂佛理,对科学则一窍不通;有些又满肚子世间学问,对佛法则知之甚少,把二者完美地结合起来以完成弘法利生之责的人实属凤毛麟角。不过在作者的相关著作中,这二者一直都被他有意地融合着,以科学的态度对待佛教,又用佛法鉴别、观照科学,这是贯穿于堪布一系列佛学著作中的一个明显特征。

在本书中,作者运用了许多非常精彩的能证明前后世客观存在的发生在世界各国的公案,在品味作者对它们的分析时,大家一定会对不可思议之众生业力、不可思议之佛法奥义均生起信解。由于他本人一贯喜欢并只说实话,且以令众人了知前后世、虹身成就等现象之本质为己任,因此多年以来,他多次排除障碍,不惧艰难险阻地奔赴一些地方,亲身采访、调查了一批涉及到此类事件的当事人,并获得了很多第一手的宝贵资料。本书正文之后即附有两篇这样的访问记,面对这些查有实据、无懈可击的事例,不知那些顽固坚持生命断灭论的人们又该作何感想?

面对这本《前世今生论》,真希望当代以及 未来的读者们都能擦亮慧眼,静下心来反观反观自他于永无止境的轮回跑道上争先恐后、盲目漠然地冲向痛苦深渊的情景;更希望大家都能借着本书出版的因缘,重新审视一下生死名利竞赛场的本质,以及被我们无数次践踏过的人身及生命的本来意义!

我们理当知晓,自身在今生中所感受的一切,其实远在前世就已埋下它们的根;而如果要了知来生的实际境遇,省察省察今生的所作所为即可了然于胸。此中道理恰如《华严经》所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无量寿经》中也说道:“人于爱欲中独生独死,独来独去。”因此我们理应精进行持善业,这样做才能对今生来世带来永不会空耗的实际利益。《大智度论》又云:“今世与后世,行法则安稳。”这其中的道理我们也应完全通达。对一个智者来说,即便不懂得外在世间之学问也无甚可遗憾、后悔之处;但若不能掌握自他之心识不断流转这一基本原理,那就实实在在有负智者之名了。

试图求取人生最高智慧的人们,不妨从前生后世之理直下深入进去,以此途径也许能最终打开佛法终极智慧之门。假如人人都能从佛陀教法中汲取最究竟的理智结晶,则此世界当下就可成为净土,所有众生都能尽享暂时乃至 究竟之快乐幸福!

译者作于色达喇荣

公元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八日

前 世 今 生 论 前 言

慈诚罗珠堪布 著

索达吉堪布  译

唯以清净二智慧,彻见二谛法真义,

远离二障诸垢染,圆二利佛前顶礼。

佛语善说甘露藏,有缘众生增欢喜,

邪见黑暗弥漫时,游子旅途之明灯。

恐怖轮回大海中,生死波涛连天涌,

业风吹逐之众生,漂泊历程此宣说。

如是顶礼赞叹后,即真实展开下文之论述。

我们所生活、居住于其中的雪域藏地,在《时轮金刚》中被称之为“圣域吐蕃”等;而《毗奈耶经》中则具体描述道:“何为一家之城?即是深山之城、吐蕃之城、边地之城。”诸多经续中都一致说道,西藏早在数千年前就已成为当地民众护持、安居的神圣国土。其后,从拉脱脱日国王开始,无等本师释迦牟尼佛大慈大悲之教法甘露即得以日渐广弘于藏土大地。从此之后,西藏这片土地就成为了具足实力、财富以及佛法的圣土,藏族也因之而成为一个非常文明、道德发达的民族。延续至今,古往今来的藏地大成就者及智者们一直致力于将藏族人的内心引向良善及正法的轨道上,也因此而使得藏族在信心、智慧、慈悲等涉及到内在功德的诸多品性上,其表现、水准远超其他民族。

再回顾历史,过去的三百多年中,世界,特别是西方的科学家,依靠科技力量在对整个人类、社会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也造成了无法言喻的损害。当前,在20世纪即将面临收尾之时,很多人开始对物质文明的单方面发展表示不满,越来越多的人把反思的目光转向寻求内心秘密、了达生死内涵等一系列物质发展无法回答的困扰人心的问题上来。而当人类对这些问题进行研究时,藏文化解决这些难题的方式、方法以及答案,立即成为全球学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注目焦点,东西方具备公正心态的一大批智者均开始对藏文化发出日日增上的不断赞叹,此中详情下文再展开广说。

当生死意义等人们难以通达之道理日益进入世人的思索领域中时,西方科学工作者及广大学者皆把他们研究的对境转向藏族所创造的文明。1987年,西方一些科学家与藏族学者曾进行了为期六天的研讨;1989年时在美国又召开了两天的会议;接下来,1990年、1991年,以生死文化、物质与心智为主题的世界性藏文化研讨会又接连召开。这些科学家们在经受过藏族文明的初步洗礼后,各个感佩不已,其中参与了1991年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克瑞斯吉大会堂举行的“心智科学:东方与西方的对谈”这一研讨会的戴安娜·艾克博士(Diana L.Eck,Ph.D)说的一段话颇具代表性:“我觉得目前我们来到了这交叉路口——探讨外在世界与心智之内在世界的交叉路口。我们西方人非常极端地要去了解外在世界。我们发现了所谓的‘新世界’——美洲,并且往西海岸陆续发现了更多的新世界。我们也曾登陆月球;我们研究自己生理的外在世界,并了解人类的细胞结构。然而,对于心智的内在世界之探索,西方人只能说才刚刚起步而已。”这些讨论会并非是以各民族文化之间一争长短、高下为目的,而是本着互相尊重的宗旨开诚布公地进行广泛研讨,此种学术气氛的确令人心生欢喜。

尽管世界范围内藏学热一直持续升温,但依然有个别本土人士把藏文化的根基——佛学,当成消极落后、根本无法与新知识新科技比肩的迷信。其实,持这种观点才是自己的认识及学识跟不上时代发展、思想既守旧又落伍的标志,这说明此类人还停留在非常古旧的思维水平上,他们远未意识到藏文化这一传家宝的甚深意义与价值。也正是为了使这些人都能了知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灿烂文化及知识体系的真正价值所在;同时也为了向世人展示古代祖师所造诸论中提出的观点,如今都一一得到实证的事实;亦为帮助现代知识分子了解过去及现在的各种学说;还为了增加人们对东西方观点及见闻的理解;最后,亦是为将佛理与科学道理之间的差别等进行对比介绍,为达到上述这些目的,现今造此《前世今生论》一文对之加以宣说。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基本前提:即所有人都需要有清净的世间正见。印度大阿阇黎圣天论师曾经说过:“宁可坏戒律,亦莫坏见解,持戒善趣因,见解得圣果。”此偈再再强调的就是具足清净见解的极端重要性,否则,一个人的今生来世必将被彻底毁坏掉。而所谓的见解正如龙树菩萨所说:“世间之正见,何人若具足,此人千世中,不会堕恶趣。”此处所谓的“世间正见”指的就是有关前后世的定解,也即是通俗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正见。具有这种正见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特别是在当今时代,若不具足此种正见,人们的寿命、财产瞬间就有可能被完全侵夺掉。不仅如此,对个人来说,自己的前途、命运在数十万生世中都会被彻底毁坏。因此,拥有世间正见对我们而言实在是太为重要了。

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例,在长达四年的交战过程中,总共有三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十五亿人口卷入了这场血腥屠戮;六千五百余万军人直接参与作战;而惨死于战争中的人数则多达一千余万;还有两千多万人受伤;经济损失多达三千四百多亿美元……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仅美国在日本广岛、长崎投下的原子弹,顷刻间就使二十多万人的生命不复存在。再环顾当今世界,能使生命遭到彻底毁灭的杀人武器比起过去威力更为强大,杀伤力也愈发惊人。所有这一切使人们深陷死亡威胁的恐怖事件之所以能够发生,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人们不具备这种世间正见。

如今的人们在见解方面拥有的基本上都是些浊世之见,因而邪知邪见才层出不穷、遍满天下,这也是一种必然现象与规律,法称论师就这样说过:“邪见极无边,一一难破尽。”不过,时下结合科学来说明前后世存在之理的因缘时机也同样渐趋成熟,用大众有目共睹的事实进行说明容易使人群对所宣说的正理生起信心,一些人云亦云之辈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也将无法再强词夺理、轻易否定或妄加诽谤。而对佛教徒来说,了解西方科学家及学者的观点以及科技常识也很有必要,故而才在此处对这方面的道理稍加宣讲。

纪念千年古刹祖师

时值木龙年萨嘎月十五(2024年5月23日),为释迦摩尼佛诞辰、成道、涅槃之殊胜日,亦为噶当巴德协圆寂纪念法会之日,特发布此文,以念传承祖师之恩德。

智勇师略史·功德明镜 

空海师根据噶陀历史整理

诸佛菩萨不断幻化授记

无量光佛的化现,文殊菩萨之真身——法王噶当巴德协·希绕森格(智慧狮子),噶陀金刚座创寺祖师,被尊为“无上智勇上师”。

尊者于无数劫前成就了智悲力圆满的菩提果位,因此在大悲愿力的感召下,不断为利益三界轮回的无量众生,而显现为上至菩萨圣者下至旁生等清净与不清净的种种幻化身。曾于善逝诸佛面前,为比丘巴日达杂时,得诸佛授记,未来尊者将成为无量光佛极乐刹土中的智慧藏菩萨,与八地菩萨意趣无别,尔后于噶瓦噶玛扎刹土(极乐刹土之别名)成为无量寿佛,如是等等殊胜授记。

在尊者度化众生的多生累劫当中,曾为三十三天帝释天知直国王的女儿。当时国王等眷属皆为迦叶佛施主,国王共有七个女儿,大女儿即为尊者,她对轮回产生厌离之心进入佛门修行,祈请佛陀授记她的未来。佛陀授记:你未来会遇见释迦佛,此时佛陀会授记。她对迦叶佛虔诚敬信供养,佛生欢喜并受用。而后释迦佛出世时,尊者皈依佛并成为大弟子之一——巴拉达匝(十六罗汉之一)。

尊者还曾投生为西登得瓦尊者、喜金刚的大弟子、度泽瓦尊者、大译师玛仁青秋、瓦拉纳西的国王等诸圣者。有一世为动物知那夏日,此为具生有大悲心之菩萨所化现的动物。尊者有一世于婆罗门刚噶日谛处,化现为一只鹦鹉。而后还曾投生为班智达日那瓦西日、印度南方的大班智达热那古玛日桑哈、大班智达色玛古谛。亦投生为那若巴尊者的亲传弟子——巴登达尊者,藏地益希措嘉空行母,莲师二十五位大弟子之一、大瑜伽行者——娘·益希循努译师等。此授记文本来源于莲花生大师的伏藏法与尊者本生传。

诞生圣地

噶当巴德协·希绕森格诞生于东藏四水六岗之一的直砸岗,哲雪刚之园的“白莫”之地,现称为“色康”(今属于四川甘孜州白玉县境内)。右边系色丹河,左边有滔滔的得龙波河。父亲是密咒瑜伽行者藏巴白扎,母亲藏莫仁钦坚,父母有四子一女,长子系帕莫竹巴·多杰嘉布法王(帕竹噶举的创始祖师),其下即为此法王噶当巴德协。以前的史书虽谈及他与帕莫竹巴法王系表兄弟,然而此处是依据噶当巴尊者的亲传弟子比丘定波瓦所著传记《得道者追忆》而作忠实记录。

尊者于第二绕迥阳水虎年(1122 年)随各种神奇吉祥征象诞生。父赐其名为“格瓦批”意为“增善”。少年时即体态美好,善于言词,对世间生厌离之心,禁酒肉,行为洁净,天性温和,具大悲心,对闻、思、修之事极为崇敬,尽具圣者优秀品行。

闻法之路

六岁至九岁始学习读写藏文,学习唐卡绘画测量、佛像绘塑、新旧医学学科、天文历算、藏文语法三十颂、正字法、世间行为规则及国王行为规则论著等,《般若八千颂》烂熟于心并日常念诵,在上师巴增处受居士戒。

九岁时生起厌离之心,遵父亲之意愿到岭地之寺院巴杰倾科(吉祥法轮),法王帕莫竹巴处听习律藏、经藏、般若、续部及各种佛学经典,并受了菩萨戒。听习《三摩地王经》、《解深密经疏》、《八楞枷经》、《般若八千颂》等,经义演讲、考试成绩杰出,深得上师欢喜。还接受学修了金刚拙火、胜乐之灌顶和教诫,获得不寻常之证悟。虽未专修吉祥天母,但在上师处获得吉祥天母命灌顶时亲见吉祥天母。与上师帕莫竹巴以威猛诛法现行降服了佛法之敌木雅王。

十六岁时到刚波圣地(宁玛讲修之圣地),拜谒格西雄端向巴郎达,并听习了律仪、《中观庄严论》、《阿毗达摩论》、《阿毗达摩集论》、《莲花戒禅修次第》、《三十四颂佛本生传》、《中观宝鬘论》、《亲友书》、《现观庄严论》、《大幻化网密续》、班智达莫谛加那传承的《密集金刚》和《文殊真实名经》、新译旧译的心部密续、日光论师的注释密续、荣森班智达二十余部显密著作等,许多经典注译、续部解说、灌顶、教诫等,深得上师喜爱。

十九岁时到卫藏松浦内陀佛学讲修院(建于1073年),在格西朵拖·特巴坚参处听习《弥勒五论》、《五地论》,得到《丹珠尔》一百余册、《甘珠尔》十五部等之传承;于格西甲玛瓦处听习《中观二谛》、《时轮根本续》、《文殊真实名经》、《文殊幻化网》等许多佛语经典、论著、时轮法等密续传承及灌顶。

二十一岁时到热振寺(建于1057年,噶当派之祖庭),于噶当派智者森格绒波处,听习《菩提道炬论》、《般若波罗蜜多经》、《中观》、《因明》等之解说与许多续部和灌顶导引。从萨迦派五祖之一、大成就者索南则摩和贡嘎勒巴等处听习喜金刚、道果、金刚宝帐、萨迦金刚橛等修法,以及郭派(大译师郭库巴拉泽之传承)、俄派(大译师俄罗丹细绕之传承)、努派(努钦桑吉耶西之传承)的诸阎罗(大威德)修法之灌顶、口传、教诫、导引等。尤其是亲到噶丹(兜率天)于弥勒菩萨处听法,尽现断除犹豫之清净现分。在热·多杰扎巴译师之亲传弟子刚译师处学习胜乐金刚续,从焦若译师处学习金刚亥母续,巴热罗译师处学习神变文字和许多灌顶、教诫。

二十二岁时在上师仁那森格处学习胜乐金刚续、四座续之灌顶及解说,依靠避谷术而苦修。

声名远扬

二十四岁时在彭域地拜于强曲森格足下,受沙弥戒,得赐法名希绕森格。并在其前听习许多有关旧译传承之显密经续教法,获得生起次第和气脉等圆满次第修法之自在成就,自身现前本尊体清明无暇。此时智者声名之远扬,辩法之誓立,成就之相生,亲见所修本尊,证悟之功德圆满。众圣贤着心生喜悦,赞叹不绝。于此时起,智者噶当巴尊者之美名在卫藏各地传扬开来。

利美法脉源流

二十五岁时在刚拉希圣地拜谒尊者惹琼巴(米拉日巴大弟子之一),听习《蓝色胜乐》、《虹化空行》之诸法,从热巴西瓦俄尊者处听习拙火修习之法。在吉祥那塘学院(成立于1153,噶当派寺院),于出自鲁墨·措成希绕尊者之传承的德巴那大堪布处得授比丘戒,如持律之首优婆离一样行为洁净,并在大堪布处听习很多旧译传承佛语及伏藏法。尤其是在扎加沃、唯巴仑等圣地,从宁玛派宿氏祖孙三人之宿·释迦森格之亲传大弟子——藏顿·卓委贡布处,圆满听习幻化网续、根本四经的注解与灌顶,及心部、界部、诀窍部等一切精要教授。

授记创寺与法脉

二十九岁时,上师藏顿·卓委贡布降授记说:“您在刚波修习会成就虹身,若去多康地之噶陀,那是莲花生上师留驻二十五天、十三次加持、译师毗卢遮那修习处等之圣地。佛法于此会留驻千年。”又来到桑日卡玛圣地(断法之发扬地,玛吉拉准为断法第一位传承祖师),从玛吉拉准之子——特暖(成就狂者)、大成就者暖巴(狂者)顿丹等处,听习希协派和觉域派(古萨里传承)的许多教诫。之后去塔布地方拜谒岗布巴上师(米拉日巴尊者亲传大弟子,又称达布拉吉),听习大手印具生经等噶举派之诸多灌顶及导引。在圣地扎日寂静处勤修四个月,显现成就之象,内生证悟。后遵岗布巴尊者“回到老父身边”之命,又回到岗布巴尊者前,献示证悟,出现气心堪能风息随心、自然现前六字真言声和虹光等殊胜征象,上师赐予法衣及圣物等(如衣钵传承)。

根据之前藏顿·卓委贡布授记一般所降预言,遵从上师藏顿巴和岗布巴二位尊者的授记教言,想到比起自身事业如虹身辉煌,佛陀教法传承长久更为重要,为寻找多康噶陀圣地,逐渐前往康区。途中与噶玛巴·度松钦巴法王相遇,互试证悟彼此心意相应。又接受了许多灌顶、导引,成为该法王一千持伞弟子之首。如此于多康与卫藏等地依止了一百余位具德法相之上师,并听习了所有显密教法传承。

三十三岁至三十五岁之间,遍历木雅、大理、岭地等,与诸地国王(当时的土司)结成施主与福田关系,期间为九百余位有缘者剃度出家为僧。亦在康南、藏噶地、金丹巴等地为近四千余人受沙弥戒。对无派别之不同根基的弟子传讲许多相应的教法灌顶、口传、解说、导引等。

三十六岁时回到故乡闭关修行,东方刚波圣地护法善神前来迎接尊者,尊者为善神传法,但说到:“我在噶陀的缘未了,请回去吧!”尊者为了实现上师的授记与自己愿力,决意继续前往噶陀圣地。因此未回刚波地区修行。

寻找噶陀圣地

随后尊者带着近身侍从慈成仁青、藏顿多杰坚参去寻找噶陀。到达霍波雍仲塘达(地名)时,在苯教寺院之房顶,吉祥天母显现身形(尊者的不共护法来接引)说:“请您到山上去弘法修行,我愿意为您护持!”他们到达噶梯地方,与十三个牧童相遇,问牧童们噶陀在哪儿,牧童指着说:“在上面!”如是来到所指示之处,在松湖狮子岩山上找到天成的藏文“阿”字和“噶”字。

尊者师徒在毗卢译师修行洞中修行,显现出诸多吉祥征象,山洞左边深密寂静岩石处显现出长寿佛,并于其下方渗涌出长寿甘露泉,如今仍不断涌现。

霍波四千余人的部落首领格鲁,虽见法王噶当巴仁波切吉祥征象及神变之现示,但因部落寨首们原均系苯教徒,对此未加崇信。随后机缘逐渐成熟,善缘自成,成为施主。霍波部落之百余青年于噶当巴仁波切处出家为僧,学法弟子日易增上。首领格鲁对噶当巴上师品行心悦诚服,无限崇信,成为修建寺庙之同仁,并祈请法王噶当巴仁波切长期驻锡此寺。

创寺宁玛祖庭

尊者三十八岁时,第三绕迥土兔年(1159年),创建噶陀金刚座之各善缘尽具,开土动工。但时苯教守誓地方守护神朵惗,对建寺设置种种障碍,令建造迟迟不能完工。有一次法王噶当巴仁波切在讲解胜乐金刚续部时,天空下起小雪,于是他带着弟子比丘定波和藏顿多杰坚参跟踪追迹而去,见朵惗鬼域之足迹于一块巨石处消失(融入巨石中)。噶当巴仁波切将巨石如牛穿鼻而缚,让两弟子牵引,仁波切则以鞭抽打,送到寺庙旁一水边。最后朵惗现身跪求发誓:“有令必行!”从此寺院顺利修建。

当时已经有千余求法者,白天修建寺庙,晚上学修佛法,有时学法和净垢并行(集资净障)。木工、石匠、神像、塑匠等均各司其职,顺利落成大殿、后殿、走廊、门楼等。殿内主供由法王噶当巴仁波切主持,塑了三世佛、八大佛子菩萨、门护神四大天王、三大护法及吉祥天母等护法神像等。

殊胜圣物

诸佛菩萨护法圣像的装藏需殊胜圣物,有从桑耶寺带来的莲花生上师和贝玛拉上师专用之经卷,如五部大幻化网续,还有宁玛派祖师密主卓普巴·释迦森格之法衣、大宿·释迦迥乃之牙、阿底峡尊者法帽、大成就者桑杰益希(佛智尊者)之腰橛(大瑜伽行者腰上佩戴的金刚橛)、佛真身舍利子等殊胜圣物。

显密宝库经续

经堂内供奉有法王噶当巴仁波切亲自主持编辑、整理,由黄金书写的大藏经《甘珠尔》,金银粉书写的两套宁玛密续《十万续颂》等,共一千三百多函佛经经典密续。

殊胜瑞相

最终寺院建成开光加持时,晴空中呈现出犹如宝帐般的吉瑞彩虹,降下花雨,虚空中传来种种自然自鸣之妙音。亦出现十方刹土中迎请诸佛智慧尊融入安住诸圣像的真实祥兆,现场的所有僧俗信众感到无比愉悦与敬信。

格萨尔侄子圆寂

岭国格萨尔之侄扎拉则加圆寂时,邀请法王噶当巴仁波切超度,供献了格萨尔哥哥加擦大将的铠甲和宝剑,此为非常珍贵的历史文物,如今收藏在噶陀寺。那时当地苯教八位上师不能容忍噶当巴仁波切愈显的名声,心怀嫉恨,于修行洞内施行恶咒。尊者的不共护法神——吉祥天女示现威神力,捣毁了苯教修行洞。法王噶当巴仁波切亦用手指在山石上画了十字印,意为压服。今如其地叫“帕翁吉烈”(八压石)。

讲修二业完备的金刚座

噶陀金刚座于阴木兔年(1159 年)至阴金龙年(1160 年),两年间圆满竣工。

尊者四十岁时,在噶陀金刚座阴山修建讲授院(佛学院),阳山建静修院(闭关院),近千名受比丘戒。

结夏安居时有九百位比丘与两百位沙弥共同进行修持,夏季时在讲授院传授显密之诸多经续,冬季在静修院进行密乘教法的灌顶、导引教诫等。三年之间,根据被教化者各自的心智程度而随机转动法轮。如外明主要有:声明、因明、工巧明、历算、语法正字等。内明包括:律藏、般若、中观、现观庄严论、俱舍论等法相乘,以及菩提道次第、欢喜金刚、道果、那若六法、大手印、希觉(断法)、时轮金刚密续等新译密续和修部法等灌顶导引教授,还有旧译宁玛派的经幻心三部——心部、界部、窍诀部等大圆满之灌顶、教诫及导引等。噶当巴仁波切有时一天需讲授十三座课。

尊者不仅讲解授课,还为实践经幻心等无上密续之不共修持,在噶陀金刚座举行极密集经大修法会(经幻心之一),开办《大幻化网》、《胜乐金刚续》、《时轮金刚续》、《喜金刚密续》等诸多新译和旧译密续的不共坛城,在噶当巴尊者主持下,并三戒清净圆满的诸多比丘共同参与,举行年修、月修等定期法会。法会期间出现种种密续所述之成就瑞相,吉祥非凡。

各界首领的肯定

霍波首领格鲁、木雅的达金、大理的国王、岭国大将达吉、贡布嘎利,还有东宗喀、嘉绒等康卫藏三地许多上层人物,土司国王们向尊者敬献诸多贵重供养。此时正值根本上师藏顿卓威公布百岁寿辰,得虹身成就圆寂之瑞相,因此为纪念上师,此日即定为根本上师藏顿卓威公布纪念法会的纪念日。

亲见诸本尊与成就证相

法王噶当巴仁波切从小即与吉祥大黑天和吉祥天女如影相随,常有地方善神及护法神助尊者善业成就现示之瑞相。特别是尊者修行的过程中亲见众多本尊,如文殊观音等殊胜三怙主、弥勒佛、金刚亥母、幻化寂静与忿怒诸本尊、胜乐金刚、喜金刚、真实尊、普巴金刚橛等本尊坛城。还与印度八十位大成就者之一萨热哈尊者、毗瓦巴尊者、法王恩扎布德、巴热达杂尊者等,如人与人相随一般求法得教,得殊胜妙法。更是恒常亲见莲花生大师与无量光佛所依能依等佛刹,并得赐予授记。

最能说明其成就之瑞相:法王噶当巴尊者出现时无有影形,自由穿行墙壁及石壁;可用手指于石上刻写六字真言;在坚硬的石头上留手足之印;修法时圣物之甘露自然沸腾;天空中自然传来空行会集之金刚舞、道歌等妙声;经常出现闪耀红光、降下祥瑞花雨;空中经常传来自然的六字真言及“阿弥德瓦”密咒妙音;遍知一切诸法,过去、现在、未来等三时诸事无碍明了。

在尊者七十岁高龄之时,为七万名弟子亲自传授菩萨戒密乘灌顶。

衣钵传承

噶当巴仁波切的衣钵传承传于近四十余年如影般跟随的大弟子、心子——藏顿巴·多杰坚参,噶当巴仁波切将自己的法帽、法衣与披风传给心子,嘱托其噶陀总寺一切讲修事业的重任,任命法王为自己的补处。还任命智者益希坚参为讲经院之首席大堪布,任命公波上师布琼瓦为静修闭关院堪布。为讲修院两位大堪布传法教授的任务,交付于心子藏顿多杰坚参。

在近千年的藏传佛教历史中,噶陀寺是第一个能将讲修二业分别圆满的修学院,且法脉源流清净亦未曾中断,多仰赖传承上师之发心与恩德。

承载的殊胜传承

大智贤哲郭·循努巴译师于《青史》中记载:“金沙江边布博附近的噶陀寺,噶举帕莫竹巴法王之表弟当巴德协所建,出自藏顿巴卓委贡布的传承,其经、幻、心等传承讲说、灌顶、实修等,迄今尚在传承,上师尼玛沃吉森格所著《大幻化网大注详释》亦出自康区。”由此看来,渊源于宿氏祖孙三代的无上内密三部之传承、修法实践等,自噶当巴仁波切传于心子藏顿巴多杰坚参后,其法承次第至今仍在康卫藏弘扬。

涅槃遗教

尊者七十一岁时,对心传弟子们教导:“我的上师岗布巴(米拉日巴尊者的亲传弟子)曾对我说:‘您看我背上长的茧。’我目睹了尊者长期夜不倒单打坐禅修时形成的坚硬皮肤。故而无论您们证悟再高,但佛陀教法的精髓即为清净戒律,因此还要看己之言行是否符合律藏要义。无论精通词句理论,均系躯壳,应以进行法义体验为主,以实修为重,同时无论大乘与小乘,皆是对治自相续之教言,没有更重要者,内心要谦虚地一心实修教义,吾等上师之传承如不断走向成就虹化之身乃唯一修行之报;我如去刚波圣地,在别人看来虽会得到虹身之果位,但心怀对教众利益之望而住于噶陀寺,培育僧众弟子,行讲辩著之事业。二者于我净相中无有区别,从而成就究竟佛法之善事。”

此外,尊者还为众弟子传授了许多殊胜教言,特别说到:“无论如何应有厌离之心,并于内观中不忘修菩提心。”等教诲。接着举行了盛大的会供法会,众弟子祈请尊者长久住世,但尊者宣说到:“此乃诸事成就大业故,去往无量光佛刹土中。”自然流出的殊胜道歌回答了尊者的意愿。尊者还在最后唱诵到:“导师教法永住世,乘王密乘愿盛行,毁害教敌消于界,诸众成就菩提果。”等发愿文。

尊者融入弥陀之密意

第三绕迥之水鼠年(1192 年)氐宿月(4月)之十五日,在杂扎曲吉贡嘎热瓦(译意为草林妙法精舍),尊者面向西方,呈金刚跏趺坐,双手持心性休息印而示现涅槃。随即大地突然震动,出现了九次大妙声鸣,太阳西斜处呈现虹光,虹光之一端连接于法体灵柩前,在无云的天空中飘下花雨,呈现出种种吉祥殊胜的神奇征象,凡见闻觉知的有情众生相续中无不种下解脱种子。

随后在大弟子藏顿巴·多杰坚参主持下,三百位比丘参加尊者法体毗荼仪式,那时毗荼法台左边突然生长出一朵黄花,恰如续部中所述一切圆满地道暖相之征象。尤其是尊者头盖骨未烧坏,并在头盖骨正面自然呈现十一面观音像、不空羂索五尊;左边有五方佛、边角有四大天王;上有十种胜上乐金刚与普贤王如来;右有“果森”空行与勇士像;内部呈现出文殊菩萨;后方有金刚橛。另有自然呈现的佛陀与眷属等精致神奇的圣像,如今仍可参拜考证。毗荼结束后还出现上千粒舍利子等不可思议的殊胜善妙瑞相。

虹身成就之弟子

噶当巴尊者的具缘弟子如夏夜众星,闪耀异常,其中藏顿巴·多杰坚参和堪布扎益犹如高悬日月之星辉。虹身成就弟子亦不胜枚举,有毗卢遮那修行洞的奔顿喇嘛、杂日山洞虹身的贡加喇嘛、卫地虹身的云登奔、木雅虹身的嘉央云登、岭地虹身的比丘希绕等五人,于闻法当下证悟者有嘉绒三比丘,此外还有加行道近胜法位者十人、忍位者三人、持伞弟子百余人等。

那时集聚在噶陀的八万僧众中,有诈现威仪、行为违反戒律者六十余人,均按戒律鸣打木,逐出寺门。本寺院的其余所有僧众皆远离家族、看破此生、以乞食为生,外相严守律仪戒规,内相具菩提大慈悲心,密相于密乘之见行,皆为一心精勤修行者。故噶陀金刚座学院为十万智者成就贤哲辈出之地,成为装点佛教之美饰,其美名如幡三地扬。

噶当巴尊者著作典籍

此法王噶当巴仁波切著作甚丰,有森格绒波派之《般若空性注疏明义辨论》、《比丘律经白银镜注》、《俱舍论总义如意宝库》、《中观根本慧论注释》、《入行论注释宝灯论》、《入行论注释宝灯略义》、《菩萨戒仪轨诫集论》、《文殊真实名经注释》、《大手印教授导引之总义》、《道次第注释》、《道次第略义》、《大幻化网海之注释》、《安住法窍诀集论》、《修部理论》、《集经详注二十五品》、《总义》、《略义》、《集聚明金刚庄严注普贤密意》、《大圆满道导引集论》、《禅定明灯总义》、《禅定明灯中义》、《禅定明灯略义》、《地道集论》、《毒蛇集论》、《菩提道次第注疏》、《菩提道次第注及总汇》、《焚天续部详注》、《智慧宝剑总义》、《续类总中略三论》、《灌顶集论》等,典籍著作、论释、修部仪轨、净相法、窍诀、道歌等经函共十九部,但最遗憾的是大多于特殊时期遗失,所存甚少。我本人经多年于各地收集噶当巴与大弟子藏顿多吉加参的著作,整理出版了《噶当巴父子全集》共八册。

尊者的讲辨著事业于九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利益了无数的有缘众生,祈愿教法之光永不熄灭。

与噶当巴尊者殊胜事业具不共因缘者

——空海师

整理于2023年7月10日

回向偈
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

《觉醒的勇气》阿底峡之修心七要 48

《觉醒的勇气》

— 顶果钦哲法王 著

开示44

 

结语

此教义之精要,
由金洲上师所传授,
能将五浊之肆虐,
转化成觉醒之道。

五种衰败(五浊)如下:在末法时代,(一)众生因饥荒、疾病、武器与战争的肆虐而早逝;(二)众生有邪恶的习性,不倾向善德,全然反对无上法教;(三)众生寿命很短;(四)堕落情绪非常强大;(五)所有的观念和见解都粗糙而错误。

在这种时代,乐因很少。众生累积恶业,恶业带来苦果。上述的恶劣条件无处不在。我们像是要穿过森林,但林中树枝全缠在一起!虽然如此,透过修心,无论我们遭遇疾病、邪灵作恶、障碍或毁谤等伤害,我们都能把它们用来做为觉醒的道路,持续增进的善德。如同一个完全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把毒药当救命丹呑下。他不会死,反而像孔雀,毒食更增添它的美丽灿烂。

殊胜的菩提心带来所有利益。透过它,我们能够结集身、语、意一切正面行为,让我们的心与法教合而为一,为自己及他人争取轮回与涅槃的一切快乐。精进修心,不久之后就能够为众生及自己成就丰富的福祉。

因着过去修行之善业,
得到强烈之加持,
我无视于苦及他人之指责,
寻找降伏我执之指示;
我死而无悔。

 

伟大上师切卡瓦·耶喜·多杰是瑜伽士之王。他曾向许多噶当派大师求教。在接受这个修心法教后,他透过闻、思、修,真正走上修心道路。最后完全去除对自我的珍爱,关心他人超过自己。

因法王札巴及其弟子请求,
揭露这如宝藏般的精要开示,
愿所有众生修行,
并成就两种菩提心。

因有成就的大乘修行者札巴·嘉岑(Drakpa Gyaltsen)反覆地请求,僧侣督美在寂静的俄邱寺写下以上《修心七要》的精要说明。札巴·嘉岑曾对弟子说:“不要以为观世音是住在布达拉山上有着四臂的人;你只要去见那位住在俄邱寺的喇嘛,接受他的开示就好了。在观世音身上也不会见到比他多的东西。”

从小,督美就怀有强烈的菩提心。当他年纪尚幼时,有一次他走到外面方便。回来时,他看到一棵覆满雪的草丛,以为那是一个人,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披在草丛上,赤裸回家。
  母亲问他:“你的衣服呢?”
  他说:“外面一个人快要冻死了,我把衣服给他。”母亲走到外面,看到的是一棵草丛。
  督美就是如此的菩萨。他真正在修行,完全体验了菩萨道。

以上所述菩提心的修持,是佛陀八万四千法门之精要。如果我们现在无法圆满地成就它,修心的法门仍然会为此生带来快乐;对于来世,我们既可避过下三道,也可利益任何与我们有缘的众生。佛教中有许多甚深广大的法教,例如大手印和大圆满,但我们的心有限,又不够精进虔诚,无法经由这些法教得到解脱。虽然如此,只要练习修心,我们就会得到很大的利益。这是一个殊胜的教导,菩萨一切法教的精要,而且一再被赞叹。让我们不受干扰地修心。

愿从开始到现在,包括自己上师在内的所有证悟诸佛,为利益一切众生所许下的宏愿,透过印行此法本的一切努力而得以达成!愿一切吉祥!

(圆满)

回向偈
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

入菩萨行论·善说海 第六品 安忍

第六品 安忍

— 索达吉堪布 讲解

丁二(安忍)分二:一、当修安忍;二、修持方法。

戊一(当修安忍)分二:一、嗔恨之过患;二、安忍之功德。

己一(嗔恨之过患)分三:一、未见之果;二、已见之果;三、概述。

庚一、未见之果:

一嗔能摧毁,千劫所积聚,

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

注释中解释说:只是生起一个嗔心就足以摧毁千劫中所积累的布施、供养佛陀等三宝以及严谨持戒这所有的福德。《文殊游舞经》中云:“文殊,所谓嗔心能毁百劫所积之善。”

对此从所毁、能毁、摧毁方式三个方面加以阐述。

一、所毁:一般来说,所毁的善法有三种,即未以方便智慧所摄持的随福德分善、以证悟无我所摄的随解脱分善以及被方便智慧所摄的大乘善法,这里指的是其中的第一种。

二、能毁:缘殊胜对境而生起十分猛烈的嗔恨心,后来也无有后悔等对治法。

三、摧毁方式:有人说:“并不是从根本上摧毁种子,而是压服顺次生受业的能力后转为顺后生受业。其原因是较深重罪业的果报也是首先成熟,罗睺罗尊者亲言:‘业之重果报,若近若串习,若前彼等中,前前将成熟。’”但感受时间改变实际上对随解脱分善也可以,因此所毁的善根并不固定,摧毁的方式也没有固定《说一切有部经》中云:“优波离,大善根亦减低、净除、灭尽无余,是故甚至对木烬亦不能生嗔心,更何况说于有心识之身。”

罪恶莫过嗔,难行莫胜忍,

故应以众理,努力修安忍。

所有罪恶中再没有超过嗔心的了,而且艰难的苦行也无有胜过对治嗔心的安忍,因而要依靠众多道理千方百计努力修忍辱。

庚二、已见之果:

若心执灼嗔,意即不寂静,

喜乐亦难生,烦躁不成眠。

如果怀有炽灼的嗔恚之心,那么就会心烦意乱,十分痛苦,不可能处于平静的心态中,这样一来,当然也就难以得到意乐与五根门的从属安乐,以致于夜不成眠,烦躁不安,身心无法堪能。

纵人以利敬,恩施来依者,

施主若易嗔,反遭彼弑害。

嗔令亲友厌,虽施亦不依。

尽管主人以财产的利益与恭敬的恩惠赐给那些前来依靠他们的仆人,但如果主人易嗔易怒,反而会遭到他们的反抗杀害。嗔心使亲友心生厌烦,虽然以布施来摄集有情,但由于被嗔心控制使得一切有情都不与之亲近、交往。

庚三、概述:

若心有嗔恚,安乐不久住,

嗔敌能招致,如上诸苦患。

总而言之,由嗔怒导致而不会拥有安乐,因此,嗔恨的敌人会带来诸如上述今世以及其他的痛苦过患。

己二、安忍之功德:

精勤灭嗔者,享乐今后世。

如果全力以赴摧毁嗔恨,那么此人无论今生还是他世都会享受快乐。

戊二(修持方法)分二:一、略说;二、广说。

己一(略说)分二:一、思维所断因之过患;二、理当遣除。

庚一、思维所断因之过患;

强行我不欲,或挠吾所欲,

得此不乐食,嗔盛毁自己。

强制性地给我造成不幸、百般阻挠我所希求之事,得到这种不悦意的食物,嗔心的能力就会大大增强,足以毁灭自己。

庚二、理当遣除:

故当尽断除,嗔敌诸粮食,

此敌唯害我,更无他余事。

因此,理所应当断绝自己的这个嗔恨敌人的不悦意“食物”。原因是,这位怨敌除了如此加害我以外再没有其余的事情了。

遭遇任何事,莫扰欢喜心,

忧恼不济事,反失诸善行。

无论遇到任何事,自己都不要扰乱欢喜的情绪而造成心不愉快。即使忧愁苦恼也无济于事,根本实现不了愿望,反而会失毁一切高尚的行为。

若事尚可改,云何不欢喜,

若已不济事,忧恼有何益?

再者说,假设事情尚有可扭转的余地,那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倘若已经不可救药,那忧愁苦恼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无有任何利益,因此闷闷不乐实不合理。

己二(广说)分二:一、总说嗔恨对境之分类;二、遮破嗔彼。

庚一、总说嗔恨对境之分类:

不欲我与友,历苦遭轻蔑,

闻受粗鄙语,于敌则相反。

由于仇人使我或我的亲友们饱尝痛苦、遭遇不幸;对我们百般侮辱使我们得不到利养;让我们听到恶语中伤;毁坏名誉的刺耳语言。给我方带来的是这四种不愿意,相反的四种是我们所希望的事。而对我的怨敌则与此相反,让他们痛苦等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他们安乐等是我不愿意的,总有此十二种,再加上阻挠十二种愿意之事。为此,我才对怨敌生起嗔怒。

庚二(遮破嗔彼)分二:一、遮破于令遭不幸者生嗔;二、遮破于障碍所欲者生嗔。

辛一(遮破于令遭不幸者生嗔)分三:一、破嗔于我造四罪者;二、破嗔于亲友造四罪者;三、破嗔于怨敌作四善者。

壬一(破嗔于我造四罪者)分二:一、破嗔令我痛苦者;二、破嗔轻侮我等三者。

癸一(破嗔令我痛苦者)分三:一、忍受痛苦之安忍;二、定思正法之安忍;三、忍耐作害者之安忍。

子一(忍受痛苦之安忍)分四:一、作意轮回之自性;二、作意出离之因;三、以修习观察安忍;四、作意功德。

丑一、作意轮回之自性:

乐因何其微,苦因极繁多。

在轮回中享受安乐之因的善业等只是偶尔产生,可谓少之又少,而痛苦之因的不善业等无勤中就存在却多之又多,因此出现痛苦本来就是轮回的自性,因而应当安忍。

丑二、作意出离之因:

无苦无出离,故心应坚忍。

苦行伽那巴,无端忍烧割,

吾今求解脱,何故反畏怯?

如果没有痛苦,就不会对轮回生起厌离心,如此也就不会有出离轮回的念头,因此你这颗心要好好思维而坚定不移地承受痛苦。再者说,对大自在天的王妃天女俄玛生信者在九月九日等日子里绝食一天或三天,进而焚烧、割断自己的身体等等;为了与嘎讷札巴地方的人们竞争竟然忍耐互相用利刃打击,这般毫无意义的苦受,他们尚且忍耐,那么我现在是为了解脱,为什么反而畏缩怯懦呢?

丑三(以修习观察安忍)分三:一、略说;二、广说;三、摄义。

寅一、略说:

久习不成易,此事定非有,

渐习小害故,大难亦能忍。

《大疏》中解释说:久经串习还不变得容易的事无论在哪里都必定不会有,比如通过长期熏习,具有悭吝者竟然能把痛苦想成快乐。同样,菩萨修习一切痛苦为安乐想,最终必能获得《父子相会经》中所说的“诸法变成安乐”的等持。因此,通过逐渐修习而安忍小小的损害,到后来巨大的灾难也就能忍受了。

寅二、广说:

蛇及蚊虻噬,饥渴等苦受,

乃至疥疮等,岂非见惯耶?

虽然有些注释中为了表明要串习的小小痛苦,而说“遭受蛇、蚊蝇、饥渴等感受以及疥疮等无义的痛苦难道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吗”将喻义连在一起解释的,但实际上解释为“既然见过这些无义的痛苦就理当安忍具有意义的痛苦”较为恰当。

故于寒暑风,病缚捶打等,

不宜太娇弱,若娇反增苦。

此外,对于严寒酷暑、狂风大作等,重病缠身、遭受束缚、被人殴打等,自己不应当过于娇柔怯弱,如果过于娇弱反而会更增加痛苦。

有者见己血,反增其坚勇,

有人见他血,惊慌复闷绝,

此二大差别,悉由勇怯致。

再者说,有的人见到自己的血反而会更加坚强勇敢,有的人看见他人的血也会惊慌失措,昏迷不醒。这两者有如此悬殊的差别完全是由内心坚韧与怯懦所导致的。

寅三、摄义:

故应轻害苦,莫为诸苦毁。

智者纵历苦,不乱心澄明。

因此,我们要通过修习力而轻视一切损害,不被一切痛苦所害。智者即便历经千辛万苦,然而内心仍旧要保持明清,不受干扰。

丑四、作意功德:

奋战诸烦恼,虽生多害苦,

然应轻彼苦,力克嗔等敌,

制惑真勇士,余唯弑尸者。

在与一切烦恼进行殊死搏斗时,虽然会遭受众多损害,但要不顾一切苦害而力争摧毁嗔等烦恼仇敌,制服烦恼仇敌的这些人才堪称为战胜怨敌的真正勇士,而杀害其他有情之辈就像杀尸体一样徒劳无益。

苦害有诸德,厌离除骄慢。

悲愍生死众,羞恶乐行善。

再来说说痛苦的功德:痛苦能让人们生起厌离心,遣除骄傲自满的情绪,进而对流转在痛苦生死轮回中的众生萌发恻隐之情,希望他们脱离轮回,警惕轮回之因的恶业而乐于奉行对治罪业的善法。

子二(定思正法之安忍)分三:一、遣嗔作害者;二、遣除除嗔不应理之邪念;三、摄义。

丑一(遣嗔作害者)分三:一、作害者身不由己故不应视为嗔境;二、遮破自主之作害者;三、摄义。

寅一(作害者身不由己故不应视为嗔境)分三:一、无有自主;二、无心;三、摄义。

卯一、无有自主:

不嗔胆病等,痛苦大渊薮,

云何嗔有情,彼皆缘所成。

如人不欲病,然病仍生起,

如是不欲恼,烦恼强涌现。

如果有人心里认为:敌人使我生起痛苦,因此我才嗔恨他。

胆涎等疾病是多重痛苦的大根源,对它们竟然不嗔恨,为什么唯一嗔怒有心的怨敌呢?

如果认为:胆病等是以外缘不由自主而形成的,因而不该嗔恨。

那些作害者实际上也是以烦恼的外缘而给你造成痛苦,烦恼的外缘也是在不情愿中被外缘力所压迫而涌现的,如同不愿意中也会生病一样。

卯二、无心:

心虽不思嗔,而人自然嗔,

如是未思生,嗔恼犹自生。

若想:胆病等没有想作害,而怨敌有作害的想法,因而嗔恨他们。

心虽然没有思维“我要嗔恨”,但人们仅以外缘自然生起嗔恨,而此外缘也未曾思维“我要生起嗔恨”,但嗔心还是同样会生起。

卯三(摄义)分二:一、不由自主之摄义;二、无心之摄义。

一、不由自主之摄义:

所有众过失,种种诸罪恶,

彼皆缘所生,全然非自力。

烦恼等所有的过失以及由它引发的各种各样罪业也都是由外缘力所产生的,而没有一点自主权。

二、无心之摄义:

彼等众缘聚,不思将生嗔,

所生诸嗔恼,亦无己生想。

能产生罪过等的形形色色外缘也没有“要生这些罪业等之果”的念头。而所产生的这些罪业之果也没有“我要依靠此外缘而产生”的想法。

寅二(遮破自主之作害者)分二:一、共破神我与主物;二、别破常我。

数论外道与胜论外道等认为我与一切外缘不由自主是不成立的,下文中要讲的主物与神我等能自主产生敌人的害心等一切果。下面对此加以破斥:

卯一、共破神我与主物:

纵许有主物,施设所谓我,

主我不故思,将生而生起,

不生故无果。

你们所承许的主物以及所谓的神我作为有法,所谓的“我故意为了加害等而生”于是便产生这一点是不会有的(立宗),因为不生之故(因),如同石女儿(比喻)。不生的理由是成立的,因为承许这些常有自在的缘故。如果已经产生,显现就成了无常并随因缘而转。周遍:如若尚未产生,就根本不会存在,这一点是一定的(必定成立立宗),如此一来,当时想产生作害等果也就决定不会存在。 Continue reading “入菩萨行论·善说海 第六品 安忍”